(一百三十六)
我引导母亲来到舞池中央,一手搭在她后背,一手轻轻环住她腰,随着动人
的音乐声,俩人翩翩起舞,衣阕翻飞。
「妈,那次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我把母亲往怀里拉了拉,轻薄地嗅
一口她乌黑发丝。
我一米七八的身高,母亲穿着高跟鞋,刚好齐我额头。
母亲微微后仰,瞄我一眼,淡淡地说:「你郝叔叔不是花心的人,他对妈妈
的爱,妈妈不是榆木疙瘩,心里清楚很。那些话,你在妈妈面前说说,没什么。
要是传到你郝叔叔耳朵里,他还指不定如何数落妈妈,说妈妈没教育好你。」
「妈,我以后不会说郝叔叔坏话了,你大可放心,」我口是心非地说。
岳母说得一点没错,母亲跟吃了迷魂汤似的,一心一意站在郝江化那边。不
仅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业,为他升官发财铺平道路,甚至连别人说他一句坏话,
都无法容忍,非得争个明白。
「你郝叔叔是贫苦农民出生,家里穷,连小学都没毕业,大字不识一个,这
不是他的错。我们既然是一家人,就应该相互帮衬,相互体谅。别人取笑你郝叔
叔,还情有可原,唯独你,不应该讥笑他。你讥笑郝叔叔,就是讥笑妈妈,说郝
叔叔坏话,就是说妈妈坏话。夫妻本一体,这个道理,不用妈妈多说,你也应该
早就明白了。」母亲话语虽柔,却带着丝丝威严,让你不敢也不忍抗拒。
「知道了,妈妈,我记住了,」我默默低下头。
「他现在贵为一镇之长,为了全镇老百姓能吃上一口温饱饭,穿上一件暖棉
衣,风里来,雨里去,着实很不容易,人都消瘦了。作为家人,我们帮不上什么
忙,更不应该拉他后退。妈妈现在有五个孩子,你是长子。长子如父,在弟弟妹
妹面前,你要做好榜样,不要老瞪着弟弟,吓唬他。为此,小天在妈妈面前告了
你好几次状,说你老欺负他…在这一点上,颖颖就做得比你好,对弟弟妹妹,总
是和和气气,顺着他们来。」
顿时,一股无名之火,从我心头涌起。这个姓郝的死小子,人不大,坏心眼
倒蛮多。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学会告状了,长大还了得。一定像他爹郝老头子
一样,到处沾花惹草,祸害良家妇女。
「妈,你别听他胡乱告状,我可从来没欺负他。顶多有时候看他不顺眼,哼
一下鼻子而已,」我气咻咻地解释。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添堵,把母亲更推向姓郝的人那边去了。
「亏你还说!本来小孩子说的话,我都不相信,现在听你亲口说出来,不信
也得信了——」母亲一怒之下,打开我的手。「手规矩点,别没大没小,乱了纲
常!」
我一哆嗦,赶紧移开手,重新搂住母亲的腰。刚才说着话,不知不觉中,手
就逾越了那道禁忌线,摸上了母亲紧俏的臀部。本来,母亲发觉后,还算坦然接
受了我的逾越之举。现在一怒,怪罪下来,俩人之间的气氛顿时非常尴尬。
「…妈,我错了,你…别生气,别生气——」我慌不迭道歉,唯恐母亲怪罪。
「别跟我道歉,妈妈不接受!」母亲别过脸,不愿看我。「去跟你小天弟弟
道歉,告诉他,你会改,你会对他好。」
如果母亲要我跪下,连闪我十八个耳光,我都甘愿受罚,毫无怨言。可是,
要我去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道歉,简直比叫他当着众人的面,闪我耳光都难
受。
我懊恼地垂下头,沉默不语,心里面恨死郝江化父子了。
见我久久不吭声,母亲扫了一眼,说道:「要是你不跟小天道歉,你就别叫
我妈妈,我没你这个儿子!」丢下这句狠心的话,母亲松开手,转身离开了舞池。
我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生怕被人看见,连忙抬起袖子,猛擦几把。
母亲背身离去,那一刻的绝情,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时至今日,我才明
白,在母亲心里,我已经比不上郝小天。母亲爱郝江化,爱屋及乌,也深深爱着
郝小天,爱着所有与郝江化沾上关系的人或物事。唯独我这个亲生儿子,与郝江
化不沾亲带故的人,在母亲心中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母亲是那种死要面子的女人,只要她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既然她
说出这番话,如果我不认错,她就肯定做得出来。难道真为了自己那点区区面子,
同母亲永远僵在那里?
(一百三十七)
酒会剩下时间里,我都没了兴致。如梗在喉般,眼睛老往母亲那边睃,心里
不是滋味。
众人玩到23点,三三两两陆续离开。母亲陪同郝叔送走一拨又一拨客人,
直至过了零点,郝家祖宅才渐渐清静下来。大厅里只有家里几个人,还一起围坐
在沙发上,喝酒嬉耍。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安排好他们住宿,郝叔和母亲手挽着
手,俩人亲热地从门外进来。他们身后,跟着王诗芸和吴彤,脸上也具是喜色。
「亲家母,忙了一天,可累坏了吧——」迈入大厅,母亲放开郝叔的手,笑
盈盈来到我们面前,跟岳母絮叨。
「哪里有你忙,里里外外,全是你身影。」岳母亲切地拉着母亲的手,让她
在我们中间坐下来。「我们这一家子,属你最忙。刚生完宝宝,可要早些休息,
别累坏宝贝身子骨。」
母亲环顾我们一眼,理了理鬓发,说:「时候比较晚了,明儿还要早起,都
去休息吧。」然后转头,吩咐旁边的何晓月道:「晓月,亲家母这些天的饮食起
居,一应由你直接负责,不得丝毫有误。」
「知道了,奶奶——」何晓月干练地回答。接着向前一步,走到岳母身旁,
温文尔雅地说:「三楼西厢头雅室,老早收拾干净。奶奶,您累了吧,我扶你回
房休息吧?」
岳母粲然一笑,挥挥手说:「我自己去就是了,你们不用管我。今天晚上,
我女儿陪我睡,母女俩说说话,唠唠嗑。」
岳母说完,妻子朝我调皮地眨眨眼睛,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样。
「京京,你今晚一个人睡,没有意见吧?」岳母笑问。
「妈,瞧你说哪里话,我怎么可能有意见,」我讪笑着,摸摸脑瓜。
「小天和萱萱呢?」母亲问。
「回奶奶,春桃和柳绿,早带着他俩到二楼房间睡下,」何晓月答。「小文
小雨,在照顾三少爷和四少爷。阿君阿蓝,在照顾大少爷的公子和千金。」
母亲点点头,吩咐何晓月沏上一壶上好的醒酒茶,又弄了几个精品瓜果糕点,
招呼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郝叔匆匆喝完一杯茶,交待岑筱薇给自己赶一个讲话稿,
说明天要用,催她回房去写。岑筱薇一脸不情愿,直呼累死累活一天了,这么晚,
你还催我赶稿,还要不要我活呀。
「算了,别写了,让筱薇早点休息。又不是什么重要会议,随便讲几句就行,
何必那么较真,」母亲解围道。
「还是干妈好,会疼人——我要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祝你健康安乐,永
远年轻,」岑筱薇喜滋滋地搂住母亲脖颈。
「筱薇,谢谢你,」母亲拍拍她后背,疼爱地说。
「各位,晚安。嘻嘻,不陪你们了,明天见——」对郝叔扮副鬼脸,岑筱薇
一溜烟跑上了楼。
「这鬼丫头…」郝叔嘟哝一句,起身拍拍手,对岳母谄媚道:「领导,有事
离开,不陪您坐了。您老早些歇息,别累坏身子。万一累坏身子,我的罪可不轻。
失敬,失敬,失敬…」
把拳头一抱,郝叔不迭陪着罪,走上楼去。郝叔离开没多久,王诗芸接到一
个电话,点头嗯了几声,起身告辞。接着,徐琳夫妇也起身离去,上楼休息。
「晓月,彤彤,你俩去早点休息吧,不用在这陪着,」母亲劝道。俩人答应
一声,道声晚安,逶迤上楼而去。剩下岳母、母亲、妻子和我。
「颖颖,你和京京先回房吧,我和亲家母单独聊几句,」岳母吩咐。「聊完,
妈妈去你房间找你。」
「那好吧,我们先去睡了,」妻子伸个懒腰,乖巧地说。「两位妈妈,不要
聊太晚,身子骨重要,早点休息哦。晚安——」
「妈妈,晚安——」我起身跟岳母说一句,又转向母亲,对她说道:「妈,
晚安,早点休息——」
「晚安——」岳母挥挥手。
「晚安——」母亲露齿一笑,同样挥了挥手。
(一百三十八)
回到三楼房间,我和妻子温存一番。大约1点,岳母来敲门,叫妻子去她房
里睡。她们母女俩卿卿我我聊几分钟,便手牵手,亲热地离开了。
我自个在床上躺会儿,想起母亲要自己向郝小天道歉之事,不觉心中忧愁,
于是披衣下床,踱来踱去。
「妈妈陪丈母娘聊完天,这会儿,应该回房了。如其在这里梗着,不如现在
去找她。早些告诉妈妈,自己会跟小天道歉,请她谅解,早些了结这满腹忧愁…」
下定决心,我暗叹一声,摇摇头,走出房间。
母亲和郝叔的卧房,位于三楼东厢廊道尽头,面积足有百来平米。此刻,廊
道里悄无人声,廊灯照在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脚步很轻,生怕打扰
每间房里休息的人,走行大约两百米,来到母亲卧房门前。
屋里亮着灯,从气窗渗透出来,静静得,听不到任何声响。没多久,传来走
动声响,离门越来越近。
我一咬牙,刚伸手来敲门,门却先行打开了。只见母亲站在门后,看见我,
露出惊讶的表情。
「…妈,我来找你…说说话,」我有点语无伦次,慌乱地搓着手。
母亲稍微一愣,明白我来意,淡然地说:「有话明儿说吧,我要睡觉了。」
说完,母亲就要来关门,撵走我。还好我壮起胆儿,眼疾手快,伸脚抵住了
门框。
「你——」母亲瞪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话,你非得这个时候说,烦
不烦。」
「妈,今晚不跟你把话说清楚,我睡不着觉。你就让我进去吧,拜托了——」
我堆起笑脸,打躬作揖。
瞧我这副奴才相,母亲心头一软,换了副脸色。
「京京,你是我的大儿子,妈妈并不想这样对你,心里面也不好受…」母亲
眼圈一红。
害母亲掉眼泪,我于心何忍,赶紧一把跪下,握住她双手说:「妈,都是我
不好,我害你生气。我向你保证,跟小天弟弟道歉,以后好好对他,绝对不再横
吹鼻子竖瞪眼。」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母亲赶紧扶起我。「京京,妈妈知道,让你这
样做,实在有点委屈你。可是,为了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和谐美满,有时候,必须
牺牲一点个人的东西。」
「我知道——」我怜爱地擦去母亲眼角泪水。「妈,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
「别在门口站着,进屋说吧,」母亲破涕一笑,牵我进了屋。
我环视房间一圈,除了保姆带着两个小BABY在休息外,并不见郝叔身影。
由此看来,他应该是去王诗芸那里过夜了。
母亲拉着我,俩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面对面地瞧了会儿。
「京京,上回那补汤,管用吧——」母亲伸出青葱手指,怜爱地摩挲着我的
脸庞。
我讪讪一笑,垂下头说:「妈,你还说,那根本不是什么补汤…是壮阳汤呢,
好生厉害。」
母亲「噗嗤」一笑,露出坏坏的表情,蹶着小嘴说:「不厉害,还不给你喝
呢。妈是为你好,知道么。颖颖私底下跟妈抱怨几次了,说你俩房事匆匆,玩得
不尽兴。」
要不是早听妻子说过她与母亲的私密关系,听到这话,我一定张目结舌,瞪
大了眼睛。妻子还真是个活宝,岳母面前说说就行,还在母亲面前损我。赶明儿
见了她,不往死里操一顿,我男子汉的脸皮都不晓得搁哪儿了。
「嘿嘿,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起一件事,摸摸后脑勺,干笑着说。
「妈,还有一件事,我要找你讨教。关于那…补汤的秘方…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母亲莞尔一笑,凑到我耳朵上,神经兮兮地说:「放心吧,儿子。我会把秘
方教给颖颖,让她做给你喝。以后,保管颖颖对你服服帖帖,任劳任怨。」
2016- 3- 112:34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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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huozi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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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
我不由精神一振,握住母亲的手说:「妈,为了表示感谢,我给您洗一次脚
吧。您把我辛苦拉扯大,这么些年来,我还没为您洗过一次脚。今天晚上,就让
儿子好生孝敬您,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行,妈妈高兴都来不及,」母亲笑吟吟地点头答应。
我当即屁颠屁颠地打来一盆热水,取来毛巾和药皂,然后蹲在母亲脚边,为
她脱去高跟鞋。
「…京京,等一下。妈去里面房间,脱一下丝袜——」母亲理了理鬓发,重
新穿好高跟鞋,走进内室。
分把钟后,母亲出来,腿上的肉色丝袜已经不翼而飞,裸露出一对粉雕玉凿
的美足。我扶母亲在沙发上坐下来,握住她脚踝,一一摘下两只高跟鞋。
双手捧住母亲一双美足,我端详半天,晶莹剔透,没有丝毫瑕疵,跟自己想
象中一模一样。
「京京,你看老半天,水都快凉了,」母亲催促道。「快洗吧,儿子。洗完,
妈妈给你做最喜欢吃的三鲜面,当做奖励。」
我脸一红,把母亲双脚放入水盆中,仔细地揉搓起来。我洗得很卖力,每一
根脚趾头,都宝贝似的轻轻揉搓,每一寸肌肤,都不厌其烦地慢慢揉捏。生怕弄
疼母亲,我掌握好每一分力度,不温不火,春风化雨般润物无声。
母亲舒服地后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抱胸,微闭双眼,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京京,没想到你手上功夫很不赖,堪比那些专业师傅。」母亲柔柔一笑,
轻启朱唇,吐气如兰。「以后多给颖颖洗脚,保管她喜欢不得了。」
「古人说:心诚则灵。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您是我妈,给您洗脚,我
的心一下子提到了虔诚通明之境,所以自然而然无师自通。要是给颖颖洗,难保
让她满意。别人都说,有了老婆,丢了老妈。我呢,则是老婆不如老妈好,嘿嘿
——」经不住母亲夸赞,我信口开河,不知所云。
「你呀——管住自个嘴巴,别被颖颖听到,」母亲戳了戳我脑门。
话刚脱口,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母亲顺手抄住,瞄一眼来电显示,
接通电话。然后背着我,双手捂住电话,轻轻「嗯」了几声。
「有点事,晚些时候过去,你们先玩吧——」
母亲尽量压低声音,不过,我耳朵尖,还是听得很清楚。听到那个「玩」字,
我心里咯噔一响,暗道:如果没猜错,肯定是郝叔打来电话,催母亲赶紧上王诗
芸房里去。
我刚来敲母亲房门时,看样子,她刚好要出去。冷不丁我出现,母亲才没去
成,拖延至现在,所以郝叔才打电话来催。想到这点,我心头一酸,不觉下手过
重,痛得母亲一声尖叫。
「好了,好了——」母亲及时挂断电话,从脸盆里抬起双脚。「已经洗了差
不多半个小时,你的心意,妈妈都懂了。给妈妈擦干脚,穿上高跟鞋。妈妈去厨
房,给你下面条吃。」
「妈,刚才是谁的电话啊。你一接电话,马上要撵我走似的,」我装作委屈
的样子。「谁的事,比我给你洗脚,还重要啊。」
母亲忍俊不禁,摸着我头发说:「瞧你说什么话,妈妈撵谁都行,断不会撵
你呀。妈妈是想着给你做三鲜面,所以匆匆了点。再说,已经洗了半个小时,再
洗下去,妈妈的脚就要掉皮了。」
母亲顾左右而言他,避开关键问题,意欲蒙混过关。我明知她口不由衷,眼
下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看来今天晚上,只能眼睁睁看母亲上王诗芸房里,俩人
一起侍奉郝叔了。
郝老头子真是艳福不浅,前天晚上,才双飞完母亲和徐琳,今天晚上又要双
飞母亲和王诗芸。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何有如此大魅力,让她们死心塌地跟着自
己,甘受百般玩弄。天天晚上被郝叔这厮恁般无情蹂躏,以母亲单薄的身子,不
知道她如何消受得起!莫非真如郝叔所说,母亲一天晚上不挨操,便睡不着觉么?
穿上高跟鞋,母亲对我莞尔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牙齿。然后匆匆走进厨房,
扭开天然气灶,点火烧水。
我出神地注视着母亲忙碌的身影,看看墙上壁钟,凌晨两点差一刻了,不觉
暗自叹口气。
(一百四十)
「儿子,快趁热吃吧,可香着呢——」
没一盏茶功夫,母亲手里捧着一大碗香气腾腾的三鲜面,笑语盈盈地从厨房
出来。
「快吃吧,儿子…」把面往餐桌上放好,母亲返身拿来筷子,拉我坐下。
我心不在焉地扒上一口面,发出「嗞嗞」的响声。顿时,香气四溢,充盈鼻
口。果真无上鲜美,我食欲大动,快速地连扒两大口,嗞溜昨响。
「好吃吧,儿子——」母亲坐下来,单手托腮,甜甜地看着我。见我满嘴油
渍,于是,伸出纤葱玉手,怜爱地为我擦了擦。
「妈,弄脏你手了,」我内心一热,羞红了脸。
「没事,洗洗就是了…」母亲摇摇头。「记得你小时候,吃东西,就是这副
馋相。每次妈妈喂你食物,你都会咬妈妈的手指,好像要也吃掉似的…回想起来,
真是可爱。」
我抬头看向母亲,这一刻,她就像月宫仙子,神圣不可亵渎。可是,转眼一
想,月宫仙子等下就要在郝老头子胯下婉转承欢,我的心便躁动起来,久久难以
平静。所以灵机一动,我故意放慢速度,一根面条一根面条吃,一小匙小匙地喝
汤。
母亲看着我奇怪的吃相,起初笑而不语,后来随意瞧眼时间,已过了两点半,
不觉心下着急。
「京京,怎么啦,大口大口吃呀,」母亲摸了摸我的头,笑盈盈地劝。「不
好吃么,怎么反而吃那么慢了。」
我知道,只要自己不离开这间屋子,母亲断不会撇下我,自个去王诗芸房里。
「好吃!正因为好吃,所以要慢慢地吃,细细地品尝,」我摇头摆脑地说。
「妈,吃完这一碗,我还要吃一碗!」
母亲没好气拍我一下,说:「好好好,你快点吃完,妈妈再给你去盛。」
「谢谢妈妈——」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盛来第二碗三鲜面,母亲到沙发上坐下,拿着手机快速地发了条短信,然后
干坐着,静等我吃完。
「京京,你到底还要吃多久。妈妈好困,要睡觉了。」母亲看看时间,走到
餐桌旁,看眼我碗里还剩一半的面,使出了她的杀手锏。
「妈,你困了,先去睡吧。不用等我,我吃完,自己回房歇息,」我舔嘴笑
笑。
「你这孩子——」母亲哽了哽喉咙。「两碗面,就是小天弟弟,也三两下吃
完。你都吃一个多小时了,还在这里磨叽…」
「妈,你让我慢慢吃啥,细嚼慢咽对胃好,」我装作委屈的样子。
「行,那你慢慢吃吧。妈不陪你,自个先睡了,」母亲无可奈何笑笑,走向
里屋。「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关好。」
「知道了——」我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妈妈,晚安——」
母亲没好气回头瞪我一眼,走进里屋,掩上门。接着,里屋传来脱衣服的窸
窣声,然后灭了灯。我心知母亲已经睡下,这才放松紧绷的神经,长长地吐出一
口气。
我扒拉几根面条,转眼想:总不能一直守到天亮吧?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
两,惹母亲怀疑?现在三点十五分了,还是见好就收,早吃完早撤。于是,三下
两除二,我风卷残云般解决掉碗里剩下的面条。然后,把碗筷一洗,蹑手蹑脚走
出母亲的卧房。
关上门,我朝廊道西头瞅瞅,不见一丝人影。又在门口站会儿,这才逶迤向
西行去。不过,我没有进自己房间,而是拐向楼梯,鬼魅似的来到王诗芸卧室门
口。
王诗芸的卧房,在二楼西厢廊道第二间,刚好在我和妻子的寝房下面。此时
此刻,房里依然亮着惨白灯光。把耳朵贴门上一听,隐约有肉股相撞的「啪啪啪」
声,不是很响,却非常有节奏。
我心知,王诗芸自接电话上楼,便已和郝老头子干上,掐指算来,眼下恐怕
有四个小时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被郝叔往死里般狂干,老天爷真是瞎
了狗眼,暴殄天物。
(一百四十一)
躲在门外听了会儿,我下身早已隆起一顶高高的帐篷,憋得蛋疼。
「娘希匹!找机会,老子也要把王诗芸上了。如其让她被郝老头子糟蹋,不
如我做个好人,替她老公把她收了,」我暗自骂道。「王诗芸跳舞那娇媚动人模
样,那鼓鼓的胸脯,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在自己面前脱光,不知是个啥个样子。
想一想,都叫人激动,热泪盈眶。」
「今晚便宜郝老头子了,给他快活一宿——」我摸摸滚烫的裤裆,骂咧咧走
上楼,来到自己房间门前。
进了屋,脱去外衣外裤,正要上床睡觉。却不知道,是郝叔向我炫耀战绩,
还是王诗芸脱了裤子勾引我。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女人的细长尖叫。声音不是
很大,不过,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却显得震耳发馈。
我当即再也无心睡眠,贴紧地板听会儿,灵机一动,跑到阳台。四下察看一
番地理环境,我从抽屉里翻出根粗麻绳,一头系在柱子上。然后,猴子一样,敏
捷地攀到二楼阳台上。换成平时,我肯定没这样的身手。翻下来,居然连一丝声
响都没有,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阳台和卧室之间,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一扇华丽的帘子挂在玻璃窗后面,
遮住了房里大部分空间。我侧着身子,透过窗帘隙角,定睛朝里面瞧去。
只见满屋子凌乱衣服,地板上、床上、座椅上都有。王诗芸披头散发,赤身
裸体坐在郝叔怀里,被后者双手托着两瓣屁股蛋儿,正使劲地上下抽插,发出
「噗嗤噗嗤」的击水声。两只丰满挺拔的大奶,紧紧压在郝叔长满黑毛的胸膛上,
随着抽插的节奏,一上一下摩擦着。在郝叔强劲有力地撞击下,王诗芸似乎已晕
死过去,两只细长的白嫩胳膊,垂在空中,晃来荡去。间或尖叫一声,然后似乎
又睡着了般,身子软绵绵,任由郝叔摆弄。
见此春情,我不禁吞了吞喉咙,身下毒龙猛涨三分。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身子里的水快流干了…呜呜呜——」王诗芸神志
不清地说着,连连摇头。
我以为郝叔会怜香惜玉,不料他并没松手,反而把王诗芸的头摁在床上,耸
动乌黑油亮的屁股,就是一顿猛烈的「啪啪啪」。直干得王诗芸手脚抽搐,身子
打摆子似的,颤抖不已。
紧接着,郝叔又是一顿狂风暴雨地抽插,才背脊一挺,射进了王诗芸的身体
里。足足射了一分钟,郝叔才心满意足地从王诗芸身上挪开。此时瞧去,只见王
诗芸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玉臀高耸,上面红了一片,满是抓痕。
搬尸体似的,郝叔翻转王诗芸,掐了掐她人中,这才悠悠醒转。
「我死了吗?」王诗芸喘出一口气,胸脯上下起伏,幽幽地问。
「说什么鬼话,我舍得你死么——」郝叔嬉笑着抓住王诗芸一只丰满白皙的
奶子。
「那你还把人家往死里干,怎么求都不管用,」王诗芸剜郝叔一眼,有气无
力地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根本停不下来,」郝叔撩起王诗芸一缕秀发。「你
们当中,除了萱诗,没有人敢与我独自战一夜。今天晚上,我还是保留了体力,
要全使出来,估计你小命早玩完了。」
「为什么萱诗姐那么厉害?」王诗芸苦笑着问。
「她呀,你还不知道么,是万中无一的莲花圣女,」郝叔咬着王诗芸耳垂,
神秘兮兮地说。「萱诗的小穴,跟你们可不一样,是百年难遇的莲花穴。我现在
每次干她,都要特别注意,稍不留神,就要被她吸走阳元。」
王诗芸似懂非懂点点头,慢慢坐起身子,手摸了摸下面。
「呀——你射里面了。今天不是安全期,万一怀上,可就不好了,」王诗芸
蹙紧秀眉,伸手进去掏了掏。
「那就怀上呗,大惊小怪,」郝叔撇撇嘴巴。「前些日子,你不是说你老公
想你再生个儿子么?那你就把咱们的儿子生下来,让他做个便宜老爹。」
「不行!我老公看似温顺,一旦凶起来,绝对敢杀人。万一被他发现,非但
孩子保不住,你我都要遭殃。况且,萱诗姐也不会同意,我给你生孩子。」王诗
芸边说,边起身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一颗避孕药,就水服下。
(一百四十二)
「怕那个卵毛个吊!他最好老老实实,要是敢胡来,我非得一只手捏死他,
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郝叔说着比划了个手势。「你现在打电话给他,说你很
想念他,装做非常亲热样子,哄哄那杂毛。」
王诗芸莞尔一笑,把散乱的秀发,扎成一个马尾辫,绑在后脑勺。然后,对
着梳妆台稍稍补了下妆容。
「怎么说,他都是我的结发丈夫,不管他伤害你,还是你伤害他,我都于心
不忍。何况,他是多多的亲爸爸。往后,要真有这一天,你站了上风,看在我和
多多的面子上,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王诗芸说着,披上一件西装外套,从冰箱里拿出两罐红牛,送给郝叔喝一罐,
自己喝一罐。但见她酥胸袒露,若隐若现,衣服下两条大理石般光洁修长的美腿,
白得直晃眼。
「当然,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他识趣,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会网开一
面,」郝叔嘿嘿笑道。「——你女娃叫多多?几岁啦?」
「大名黄楚韵,小名多多,今年六岁,」王诗芸露齿一笑,几分甜蜜。「咋
了,你从来不关心她,怎地突然问起?」
郝叔喝一口红牛,摸摸脑瓜,讪笑说:「瞧你,别把我说忒无情了。多多是
你女儿,还不就跟我女儿一样,我自然疼她爱她。我是多多的爸爸,哪有爸爸不
关心女儿的道理?我想…女娃一般随娘,多多肯定随你吧,即活泼可爱,又漂亮
迷人。」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尽管郝叔极力掩饰,后面一句话,终究曝露出他
的狼心狗肺。
王诗芸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一本大相册,翻开扫几眼,交给郝叔说:「这是我
们的全家福相册,里面有黄多多照片,你看看吧。」接着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
机,钻进被窝,偎入郝江化怀里。
「你自己看吧,我给他打个电话,问下女儿情况。记住,别出声——」叮嘱
完,王诗芸使用免提功能,拨通了丈夫手机。
郝叔颔首点头,嘴角牵动几下,浮出一丝得意的笑。
「老公——」王诗芸娇滴滴地叫。
「…是你呀,芸芸,」手机里头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咋现在来
电话呢,不是应该好好休息么。芸芸,你在外头工作,可要注意身子骨,别作息
没规律啊。咱家不缺你挣那几个钱,别为了工作太拼,知道么?你平平安安,健
健康康,才最重要,我和多多离不开你。」
「老公——」王诗芸润了润嗓子。「不是的啦,人家刚睡醒,想你和多多了,
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哦,这样才是咱家乖宝贝。来,亲一个,芸芸——」电话里传来一声用力
的「啵」。
「啵——」对着手机,王诗芸飞吻一个,霞飞双靥。「老公,多多今天表现
好吗?」
「好,每天都乖着呢,」男声响起。「就是晚上吃饭时,闹了点小情绪,说
妈妈答应给她打电话来,却没做到,小嘴嘴蹶老高。女儿想你,整天念着妈妈,
要妈妈陪她睡。不要说孩子,我也挺想你。自你去湖南工作,每个月就回家两三
次,害得我跟打光棍似的。」顿了顿,接着抱怨道:「芸芸,依我之见,你还是
把现在这份工作辞了吧。当初就不应该离开北京,去那个山旮旯里,我也是一时
头昏脑胀,才同意了你的意见。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如果他们起诉你违反劳动
合同,赔钱无所谓,我们认栽算了…」
「老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知道我秉性,向来答应别人的事,不会轻易
违背。李姨赏识我,尊重我,把我当自己女儿一样爱惜。冲李姨这份知遇之情,
我们都不应该伤她心,随随便便中途废止。我跟李姨商量一下,尽量每周回一次
北京,陪你和女儿,好不好?」听到女儿想妈妈的话,王诗芸眼睛一湿,泪水滚
落下来。
「唉,半年时间不到,你跟那个李萱诗,感情好的就像母女,真拿你没办法。」
「李姨知我,懂我,爱我,她是人家知己嘛——」王诗芸展颜一笑,嗲声嗲
气地说。「签了五年劳动合同,怎么说,都要干上两年。哪能现在辞职,说干就
不干了。在这干了两年,到时候要辞职,于情于理说得通,李姨那边也好交代。
老公,爸妈和女儿,家里面那些事,就麻烦你多尽点,好不好嘛?你辛苦两年,
我回去一定好好补偿你…」
(一百四十三)
「谁让你是多多亲妈,我的漂亮老婆呢。咱心疼都来不及,怎能不答应呢…
别说那么远的话,芸芸,我现在真好想你…你知道,我每天这个时候,精血都特
别旺盛,就想着做那个…」
「嘻嘻——」王诗芸咯咯笑起来。「好老公,你忍一下呗。周末我回去,一
定让你玩个够!」
「好,一言为定!今天星期四,还有一个晚上。行,我就再忍一忍。啵——
亲死你,我的大宝贝。」
「啵——」王诗芸回亲一个。「不说了,老公,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要
再睡睡。挂了哦——」
「睡吧,芸芸,早安——」
「早安——」
王诗芸说完,挂掉电话,摸着胸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每次打电话,都做贼心虚似的,神经绷得很紧,生怕说错什么,被他看出
问题来。」王诗芸看郝叔一眼,神情甚为幽怨。「以后这种电话,你还是少让我
打。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你特么喜欢这时候听人家跟自己老公,说些浓情蜜意之
类的话?」
郝叔咧嘴一笑,合上相册,恬不知耻地说:「你们夫妻感情越好,越恩爱甜
蜜,玩起来才越有意思呢。我就喜欢,一边操着你,一边听你们夫妻卿卿我我,
说些甜甜蜜蜜的话。玩人妻,要得就是这种效果,图得就是这份刺激!要是你们
夫妻感情平淡,不够恩爱,不够缠绵,我还不想对你下手呢。」
「敢情你勾上我,只是因为我家庭幸福,夫妻恩爱?」王诗芸笑问。
「当然不是,这是原因之一,呵呵,」郝叔摸摸脑瓜。「主要还是你长得好
看,年轻漂亮,端庄正经,非常有女人味。当然,如果没有我老婆从中搭桥牵线,
像你这样聪明能干的漂亮女人,我只能旁边看着流口水,根本连手都摸不到。」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想来就叫人生气,要不是萱诗姐,我才不会被你这
只癞蛤蟆玷污!哼,事到如今,只能任你们夫妻欺负了。唉,我的命,好苦呀—
—」王诗芸嘟起小嘴,装出伤心欲绝的样子。「提到萱诗姐,她怎么还不来呀。
说好过来一起玩,到现在还没个人影。真是的,正宫娘娘都不来,要我这个婕妤
独自一人伺候皇上。真是劳心又劳力,差点累死!」
「呵呵,我是癞蛤蟆,你们都是白天鹅。没有癞蛤蟆,哪能衬托出白天鹅的
优雅美丽呢?在我这只癞蛤蟆面前,白天鹅赢得了充足自信,展现了十分尊贵,
所以念念难忘了。」郝江化长长地吻王诗芸额头一口,接着说道:「现在,癞蛤
蟆想白天鹅了,想她雪白的肉体了,想吃她香喷喷的肉了…」
王诗芸「噗嗤」一笑,捏住郝江化鼻子,说:「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只癞蛤
蟆了?臭癞蛤蟆,坏蛋癞蛤蟆,流氓癞蛤蟆。呸——离我这只白天鹅远点,越远
越好。」
郝江化双手一楼王诗芸细腰,突然从被窝里站起来,大笑着连转几圈,顿时
惊得她花容失笑,尖叫不已。
「坏蛋!坏蛋!坏蛋!臭流氓,人家不理你了。」王诗芸满脸娇羞之色,挥
动粉拳,捶打着郝江化胸膛。「讨厌,吓人家一跳。真是讨厌,快放我下来——」
话音刚落,骤地响起一阵「嘭嘭嘭」砸门声,怒气冲冲,牛斗冲天。
「王诗芸,你丫能不能闭上臭嘴!贱人就是矫情,鬼叫了一个晚上,还嫌不
够!信不信姐砸开你的门,冲进去,撕烂你那张臭嘴!」
我听出来了,深更半夜来砸门者,正是睡在隔壁房间的岑筱薇,不禁有点意
外。岑筱薇原本就是个小辣椒,仗着母亲疼爱,不把任何其他女子放眼里。此时
雷霆一怒,颇有几分霸气,把郝江化和王诗芸都怔在原地,笑声戛然而止。
「……」王诗芸鼻子一酸,眼泪婆娑地看着郝江化,楚楚可怜。
「这个臭丫头,看我不打断她的手!」郝江化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说。
「诗芸,莫怕她,看老子出去好好收拾这丫头。她敢骂你贱人,无法无天,我就
教她领略一下犯贱的滋味。你在房间待着,等我去收拾这野丫头…」边好声安慰
佳人,郝江化边匆忙穿上平底裤,一把跳下床,气势汹汹几步走到门后。
(一百四十四)
「算了,江化,我不跟她一般见识…」王诗芸赶紧套上一条内裤,追上来搂
住郝江化,不准他出去。「她小孩子个性,喜欢乱发脾气,忍一忍就过去了,我
们不出去跟她瞎掰。」
「谁小孩子啦,谁喜欢乱发脾气啦,谁跟你瞎掰拉——」又传来几下砰门声,
岑筱薇不依不饶地说。「王诗芸,你敢背后说我坏话,倒是把门打开,当面大放
厥词啊。不要乌龟似的,缩在里面,见不得人。」
「瞧这丫头,跟吃错了药似的,」郝江化苦笑着摇摇头。「你不想跟她计较,
她倒是咬着不放。依我之见,不如开门让她进来,看这丫头敢把你咋样。」
「不要!」王诗芸挽住郝江化胳膊,「我不准你出去,也不准开门。让她一
个人在外面叫,甭理她,我们回床上去。她叫够了,气出完了,自然没意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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