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久旷翠娘招渴郎诗云:久年不雨难打熬,久旷不觉巫山妙。
携手共攀峰之巅,癫癫倒倒晕死了。
幸得高塘春水浇,堪堪醒转又妖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唯有人事高。
却说阳武同范同轩住在东门那寺中,朝夕读书,半月都不回家。忽然一日,
范同轩要回去一两日,遂与阳武商议,不若一同入城。留一个大管家照管书籍,
也就是了。
阳武道:「小弟是非才定,昨日远地来,问得家母平安,吾兄自回,小弟在
此照管,只留一个尊使在此便够了。」
范同轩道:「既然如此,小弟去去就来。」
阳武临别又道:「若兄近李正兄,再问问刘家如何光最,为何他说来读书,
又不来了?」
范同轩应了,拱手而去。阳武独自在房中读书,到了下午,觉得凄凉,遂出
得寺门,在外闲步,有时独步,有时叫得贵跟着。
不期范同轩回去,那范春才忽然冒寒睡倒,不得就来。阳武只想回去会会黄
氏,紫依等人,又怕近见那刘老大。不好说话,只得耐心住着。
且说这一日,阳武午后慢慢闲步,却往南一带沿河走去。走不一时,见一个
双扇门里,立着个妇人,约有二十岁外,三十岁里的年纪,倒也有七八分颜色,
妖妖娆娆,眉清目俊,身体匀称,体态丰盈,不像个正经妇人却又是小妾之类。
妇人见阳武走过,反把全身探出,一双俏眼,直射于他身上。
阳武见到,觉得诧异,也回头着望她,那妇人越做出许多模样来,阳武是尝
过滋味之人,况且又多时不近妇人,不知不觉走去走来,手舞足蹈,做出卖俏光
景。
妇人见状,连咳几声,似有勾搭之意,二人正眉来眼去,只见里面跑出个丫
环来,叫声:「翠娘,吃点心去。
」那妇人又丢了个眼色,慢慢转身过去了。阳武听那丫环口音,不像本地口
气,也不甚关心,自回寺中去了。
自此,阳武不出来罢了,若是出来散步,定然不往北,只往南,让那得贵跟
随,摇摇摆摆,走来走去,卖弄一番。那妇人亦不时立于门首,或是咳嗽,或是
丢个俏眼,勾搭阳武。阳武虽不十分在意,却也动念,只不去打听她的根底,不
过着眼看看,俗语谓用眼嫖。那知那女,反爱阳武少年美貌,一表人才,十二分
留意。
却说这一日,阳武在前,得贵在后,已走往北去了。那妇人让丫头赶上得贵,
叫了他进去,那得贵见多识广,有甚不省得。
妇人问了阳武根底,晓得是读书小秀才,又问得在寺庙中住着,就于抽里取
出一块银子,送与得贵道:「小官儿,这几钱银子,送你买些酒儿吃,只劳你对
相公道,我家姓钱,原是浙江人氏,家主公叫做钱华生,为了些官事,躲到这里
来的,我叫何翠娘,见你家相公风韵标致,我家主公又回渐江去了,管家亦跟去
了,只剩得一个老仆,大小二个丫头,再没人拘管我的,要你去请相公与我会会,
倘事成了,定然酬谢你哩。
」
得贵听言,道:「多承夫人赏赐,小的就回去对我大爷说,再来回夫人话。
」
话毕,跳跳去了。到了寺中,把那翠娘之话,一五一十说与阳武。阳武笑道
:「偏我花星福照,只是我才脱了一场是非,如何又去意哩?」
得贵道:「这何翠娘家,既无男子,只有一老仆,又无亲戚,冷冷清清,没
什么邻舍,不比那黄奶奶家担心。
」
阳武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倒也晓得这许多,只是要去就去,你家大
爷来了,就不好丢了他,那边去睡。」
得贵道:「等我去向那何翠娘回了话,只怕就去,也无甚妨碍。」
阳武听言,心喜,又道:「偏这寺中人少,只留你一人于房中,那怎生是好?」
得贵道:「有做饭的小和尚在此,乃可消王大爷记挂小奴。」
二人正说得热闹,只见范同轩差个管家,送了好些供膳东西过来,又寄一书
信与阳武。阳武拆开一看,书上写道:「小弟原拟一两日,即来领教,不料家父
忽然胃寒,一卧未起,延医调治,今早略觉痊可,小弟再过数日,始得出城,曾
晤李正兄,已了却人事,只在三五日间,先到搭了,与吾兄作伴矣。李正兄,气
宜相投,欲于规日,共吾二人,结桃园之盟,知吾兄不见弃,并此附知不一。」
阳武看完了,知道范同轩尚未出城,李正亦还有几日耽搁,即写一字贴回复。
吩咐道:「得贵,你可到何翠娘家看她约我见时?便如赴约。」
得贵急忙忙去了,又急忙忙回来道:「何翠娘说,就是今晚哩!」
阳武道:「这样性急,那女子定是个极浪之人。」
得贵道:「她说她家主公已回浙江两个月了,空房独守,好不凄凉,想请大
爷你去,耍子歇儿,不知怎样叫耍子!」
阳武道:「想是南方乡音,那何翠娘约我何时进去。
得贵道:「她说点灯之时,即可大模大样进去,没有邻舍,家里也无人管她。」
阳武听罢,书也没心看了一心只想去赴巫山云雨。申牌时侯,阳武就叫晚饭
来食了。饭后,阳武吩附做饭的道:「我到一个朋友家赴一席,不知夜里回不回,
你可同得贵小心照管。」
做饭的应了,悄悄问得贵道:「王大爷去赴席,如何先吃得饱饱的?」
得贵道:「我也不知为何,你莫管他!」阳武把房门锁了,匙钥交于得贵收
好,依旧叫他跟随。将及钱家门首,得贵前去通报。
那何翠娘先已在门前等了。阳武吩咐得贵回去,天亮时节,听听敲门,为他
放门进去。
何翠娘扯了阳武之手,一步步进房里来,屋内尚未点灯,半黑不明。
阳武作了个揖。何翠娘也回了个礼,便道:「我们南方女子,不易看上人的,
若像大爷这般少年美貌,一看看上了,茶里,饭里,眠里,心里,再也舍不得了,
况我家主公,一去两三个月,不是奴家没廉耻,久旷的女人,那里还忍得住。」
言未了,已搂住了阳武。隔着裤儿摸他那玉茎。阳武自从与紫依,玉珍,黄
氏等人弄过之后,加上年已十七,那物儿己长大了不少,长了有半寸之余,亦粗
了许多,租到手指刚刚圈满,被何翠娘用手一捻,便立竖起来,耳长又大,把个
裤儿高高撑起。
何翠娘手儿握住那玉茎,只觉得那物儿正疾速胀大,在手中一跳一跳的,如
似一个活物一般,心中暗想:「这书生生的秀致,不想那物地竟这般粗大,比家
主公之物大多了,此乃上天所赐,也是我前世修来福分。」
心中高兴,腹中欲火狂升,忙忙用手儿把那妙物捻捏个不停。
阳武只觉那纤手紧握住自己玉茎,在上又捏又捻,痒胀非凡,一股欲火自玉
茎之上燃起,引导腹中,胸内欲火大炽。忙忙抱起何翠娘,坐于床沿上,把玉娘
侧放于腿上,一手按其秀背,下手伸到翠娘裤内,把个阴部牢牢捂住,用那手拿
在上着实揉捏,只觉得儿丰满隆起阴毛甚密,如一厚厚毛毡贴于阴部,手抚其上
上好似摸那细细纱巾儿般。一道肉缝自中间张开,那唇儿充血胀起,里侧甚是光
滑,那唇儿内侧仍有一小唇,紧贴于大唇里侧。
阳武用手摸弄一道,时而揉其小唇。时而换弄阴部、大腿内侧。随后,把个
指儿伸入阴内,只觉得阴内宽且深,那肉儿倒也柔嫩。阳武扣弄片刻,那阴内已
湿润润,滑溜溜,又过一会,几股淫水自阴内溢出,流于翠娘大腿之上。
翠娘在阳武怀中轻扭腰肢,口内淫声渐起,只觉得那阴内阴外被那书生摸扣
个遍,阵阵骚痒袭遍全身,那阴部酥痒难耐。忙把阳武裤带解开,把那玉茎扯了
出来,只见那物儿头部乌紫发亮,通体深红,青筋暴跳,靠自已腿上,不住向上
跳晃,那头儿甚是粗大。看不一刻,只觉得脸儿发热,心跳不止,亦不知那物儿
弄于阴中是何种滋味。
忙忙用手按于自己腿上,上下搓动,那粗大物儿烫得翠娘大腿一片滚热,如
红铁烤烙一般。
阳武那玉茎在翠娘玩弄之下,又猛胀几分,长己有九寸见长。阳武只觉得。
玉茎既胀又痒,不禁口中「嗥嗥」大叫,心儿狂跳不止,好似将从嗓内跳出,
浑身发热,小腹之下,玉茎根部狂跳不止,那玉茎亦同时一胀一晃。
少顷,阳武手儿自翠娘阴部抽出,顺那小腹,摸到翠娘酥胸之上,只觉得那
双乳如充满奶水一般,丰清柔嫩,比那黄氏双乳亦大了不少。那双乳尖挺,稍有
下垂,摸之如抚奶脂一股,温暖滑腻,那乳头却大,大如铃铛枣扣一般,圆溜溜
缀于双乳之上,乳晕亦大,环于乳头四周,手指触之,感到不甚平滑,有些谷粒
般大小的点儿布于其上。阳武嘴儿亲咂翠娘之娇唇,手儿顺那双乳根部,把那大
而坚挺之乳房揉捏了几把。翠娘口中伊呀哼叫,那手又遍抚双乳,把那硬挺之乳
头轻捏慢捻了一阵。翠娘又是一阵淫叫,只觉双乳酸痒,稍有些疼痛,胸部火热,
有些收紧。
此时,翠娘哼哼叫道:「我的亲亲大爷,奴家忍不住了,趁未点灯,先和我
弄上一番,以泄奴家那火儿。」
阳武即把翠娘抱起,滚到床上。阳武侧身把自己裤儿褪下。亦把翠娘那裤儿
一并褪下,翠娘做着怀,那白嫩双乳在衣下时踪时现。阳武把翠娘两腿分开,一
手扶其玉茎,一手分开那双后,双股一挺,把那玉茎插了过去。遂又跪于翠娘两
腿之间,双手托起双股,把个翠娘阴部高高抬起,臀部用力前挺,双手托住翠娘
粉臀,用力后迎,着实一番抽弄。
翠娘只觉得身子浮于空中不着自己一点力儿,身儿一前一后,那妙物快速在
自己阴内抽动,几股水儿自阴内挤出,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那粗大之头儿在
阴内快进快出,左冲右突。阴内蹭得痒热非凡,那欲火更起,口中哼道:「我的
心肝,再用些力,痒!」
阳武又猛地抽弄了一会,不觉已有二百余回。
少顷,阳武把翠娘身儿放下,身体前倾,把那玉茎放于自己双臂之上。翠娘
身儿躬成一团,腿儿高高翘起,悠悠晃动。阳武手扶玉茎,插于阴内,遂撑起下
身,身儿在翠娘玉腿之上,双手撑在那身儿两侧,把个玉茎着力向下抽送起来,
次次尽根而入。
翠娘只觉得那物儿好似在腹中捣弄一般,次次紧抵花心之上,感到那花心中
间好似被撑开许多,倦着身儿,那气儿好似弊住一般,只得大声叫喘着,口中啊
啊大叫。翠娘睁开凤眼,见那阳武亦是气喘吁吁,几缕乌发于耳边,那粗大红紫
之妙物正在自己那黑漆漆阴部一出一进,自己那双唇,胀鼓鼓,亮晶晶夹于那物
儿两侧,被那妙物带的亦是一出一入。二人抽弄一处,翠娘不觉已泄了三次,口
中娇喘渐毕,意气若游丝,呻吟之声不绝。阳武见状,忙去口搂住,直起身儿,
抽弄亦慢了许多。
翠娘醒来,只觉浑身酥软,那欲火亦降了三分。阳武道:「心肝,饱了没有,
可否还要?」
翠娘已几月未行云雨之事,心中早己忍耐不住,今遇阳武这等风流标致之人,
那物儿又是如此强悍,怎肯轻易舍却,忙道:「我的亲亲,奴家未饱,还要!
」淫声荡语、纵神仙听了,亦忘乎所以。
二人稍停片刻,那翠娘已恢复大半。只阳武连弄两次,累得不行,仍是喘息
不止。丽娘见状,遂道:「我的亲亲,这次你在下,奴家在上,让你喘口气儿。
」阳武遂平躺床上,曲其双腿。翠娘抬腿跨上,背对阳武,双手扶其两腿。
阳武自后扶立玉茎。翠娘抬起下身,向下猛坐,那玉茎遂滋的一声,又弄了
进去。翠娘遂双手扶其两腿,自己那玉腿用力把个身儿上下耸动,不时把个玉臀
晃动几道,那玉茎在阴内四处蹭挑。翠娘抬起身儿,在那玉茎之上浅套几下,然
后猛然下压,让那头儿紧顶于花心之上,如此这般,不觉弄了几十遭儿。
此时,阳武觉体力回还大半,见翠娘吃力,遂把翠娘身儿掰开,让其双手撑
于自己身儿两侧,自己两足相抵,曲于股下。翠娘双膝仰跪于自己身儿两侧,复
又把玉茎插入阴内。双腿用力,臀部向上,着力抽弄,其速甚快,如鸡啄食般神
速。翠娘只觉得那玉茎向上猛捣,头儿紧蹭于阴壁一侧,既磨又蹭,那阴内又是
骚痒起来,不觉紧缩阴部,几股水儿顺那倒立之玉茎流将下来,把个阳武身下弄
得枯湿一片,那囊儿变得水滋滋,如洗过一般。
翠娘痒酥难支,忙忙侧过身子,空出一手,伸到阴部,着力捏挤那小小肉芽,
口中淫叫之声大起。阳武在下。
双手抱于翠娘小腹之上,用力收紧,把那臀部悬空,向上一阵抽顶。抽弄片
刻,把那玉茎深插于翠娘阴内,晃动片刻,接着又是一阵猛抽,如此反复,不觉
弄了五百回合。翠娘又泄两次,阳武方泄,亦不抽出,仍是慢慢抽顶,有曲为证
:姐儿心痒好难煞,我郎君一见弗相饶,舡头上大著,且到舡舱里,亏了我郎君
搭救了我一团骚。真当骚,真当骚,阴门里热水捉郎浇,姐儿好像一只杭州木拖
恁郎套,我郎君好像旧相知,饭店弗消招。弗消招,弗消招,弗是我南边女客忒
应器,一时间眼里火了小伙子,恁渠今朝在弄到明朝。
却说两人都是久旷之人,二人相遇,直如那大旱之时逢雨露,直弄了有半更
天,方止。何翠娘起来穿了裤子,重新叫丫头点起灯来,取了些酒果,肴馔,同
情郎阳武吃了三杯。古人说得好:「楼上请上马上,月下灯下帘下,那美人越觉
好看。」这灯光之下,何翠娘那七八分容貌,已看做十分的了。阳武的风流标致,
自不必说,真个是掷果的潘安,看煞的卫介,吹箫的王子晋了。
何翠娘儿杯酒落肚,颠颠狂狂走到阳武身边,同坐了,把口含着酒,递与阳
武吃,又让阳武也含着酒,吐与她吃。大小两个丫头,立于一旁服侍。
阳武道:「你家两个姐儿,不伯她们对你家主公学舌么?」
何翠娘道:「这个请公子放心,平时家中吃吃穿穿,都是我管,她二人后来
嫁婆家,少不得凭我,她两个敢作一声儿,教她了不得。」
阳武方放下心来,翠娘又道:「我且问大爷,你小小年纪,为何这云雨之事
弄得这般好,那妙物儿不但又大又长,且是箭箭中红心,把我个阴内塞得满满当
当,直弄得我挥身麻木,四肢酸软,好不快活。
拙夫已四十外人了,我是他晚娶的,从不曾见你这等妙人儿,不知我前世怎
样修得这造化,来到此地却撞见了你,我如今要点着灯儿,把你看得更清晰一些,
明晃晃照着你这妙人儿。和你抽弄。两个丫头,让她们等在这里,看我与你抽弄,
也不枉了我为人一世,不消避她。」
阳武听言,忙道:「如此极妙,想我方才容易完事,只为久旷之缘故。这一
遭,只怕要弄的长久哩!
」
何翠娘听了,越发狂骚,半醉之凤眼,水晶晶地看着阳武,道:「亲亲大爷,
若得如此抽弄,我之造化是说不尽了。」
两个饮罢酒、重整旗鼓,再摆阵势,都把下身脱得赤条条,亦不上床去了,
就在春凳上大弄,直弄得个何翠娘叫不出声了。阳武又抽顶了一阵,只见何翠娘
躺于春凳之上,昏昏沉沉,如死去了一般。
大丫头见状,慌道:「不好了!我家娘被这大爷弄杀了。」
阳武虽与那丽云、玉珍,黄氏几人都弄过,亦见其沉迷之状,却不曾见何翠
娘这等模样,心上慌了,忙把玉茎从翠娘阴内拔出,嘴对嘴儿,吸了一口气,亦
未见好,也不顾这妇人仰躺于凳上,双乳外露,阴门大开,竟走了开去。
身儿刚一离凳,只见翠娘两只脚落了下来,陡然醒来,口中叫道:「弄煞了
我也。」看见阳武走到桌边,何翠娘道:「我的心肝,你怎生倒走了去,我之不
便处,却被丫头们看见了。」话毕,忙立起身来,道:「我快活死了,你二人再
去热热酒菜,我和大爷再吃三杯,只得要搂着睡了。」
那翠娘正说着,听得北门城楼已更鼓,已是四更了。丫头拿了酒来,大家吃
了几杯,何翠娘也赏了两个丫头每人三杯。遂扯了阳武,上床去睡,何翠娘接着
阳武,比搂其夫钱华生尚亲热一大半,紧紧搂抱,睡到己牌时刻。老仆在厨下睡,
老早起来,不见里面开门,不知就里,只得门坐。
到那时节,大丫头先醒了,开门出去,老仆道:「为何今日睡得忒迟?」那
大丫头也不回答,迸房叫醒了何翠娘,道:「娘,已日中差不多了,快起来!」
阻武、何翠娘两个才爬起身来,叫大丫头拿南米出来煮饭,收拾些现成鱼肉
与阳武吃了。
阳武再三要回,道:「今日若不回书房去,朋友们知道了,倒来不得了,过
了今夜,我明日再来如何?」
何翠娘道:「明日不可失信。」遂拿出几两银子,吩咐大丫头遣:「你让那
老儿到城门口去买好肉去。
」待打发开了老仆,遂送阳武出门。阳武到了门首,何翠娘先往外看了一看,
见四下无人,就放阳武出门去了。
阳武在寺中书房里过了一夜。第三日点灯时节,又来至翠娘家中,与翠娘睡
了一夜,第四日。李正带了行李铺陈,也来读书了。又隔了三日,范同轩也出城
来,三人高兴,会文讲课,好不热闹。
阳武不便撤了二人与何翠娘同歇,只得忍着。何翠娘想念阳武,等那得贵走
过,叫他进去,赏了他酒饭,又赏了几钱银子,再三嘱咐他,要请阳武去去。得
贵说了几次,阳武瞒了两个朋友,又去住了两夜。范同轩说起结盟之事,把日历
一看,择了初四吉日,置办了东西,大家拜了关帝结为兄弟。范同轩二十三,李
正十八,阳武十七,序齿称呼,叫兄叫弟,大家尽量欢饮,抵暮方休。
阳武趁着酒兴,只推大解,又被得贵传何翠娘之话,约了去弄。哪知此一夜,
范同轩有了酒,不肯就睡,来到阳武房里,不见了他,问道:「得贵,王大爷哪
里去了?」
得贵道:「出去大解了。」
范同轩坐了一会,再不见来,又问得贵,那烧饭仆人插嘴道:「大爷到达里
来,王大爷有两晚不曾回来,只怕今晚又不回来了哩!」
范同轩叫过得贵骂道:「你这狗才若不实说,打你半死。」
得贵慌了。只得实实禀道:「王大爷偶然闲步,有个妇人,叫做何翠娘,勾
引三大爷去住定,不干小的事,三大爷吩咐小的,不可把人知道,小的胆小,就
不敢说,不是小的敢瞒大爷。」
得贵言毕,范同轩急急过到李正房里,来把这话说了一遍,李正道:「偷鸡
猫儿性不改,才一桩是非过了,又去惹是非,也不要怪阳武,他生得风流标敦,
女人自来赶骚,教这小小后生,哪里把持得牢?小弟与兄,既为异性兄弟,须不
可坐视,又不可不善为调停,若面斥了他,怕他难受,还该只做不知,明日沈足
入城,瞒了分尊这话,只说寺中距城远不便,依旧搬了回去,王兄是非,久已冷
了,只在家里攻书,离了此地,这才是善为朋友处。小弟仍回家间坐,只三六九
来会文便了。」
范同轩道:「说得有理,小弟也道此间穹远不便,只不好乘兴而归,败兴而
返,趁王兄此事,进出有名,在他面前虽不可说他短处,也须隐隐露些意儿。」
李正道:「小弟自有委曲。」
范同轩道:「二弟在舍下打伙儿攻书,极妙的了,为何说个回去,莫不是没
有来修,故此吝教么?」
李正道:「大哥何出此言,小弟如命便了。」
第二日,范同轩早早大城去了。阳武与何翠娘弄了一夜,清晨才回。
得贵迎着门首,便把范同轩来寻,再三盘问,这事已知道之活儿,说了几句。
阳武不好意思,竟到书房里看书,不去会那两位仁兄,哪知那范同轩已入城去。
此时李正正在房中看书,见阳武已回,不来相会,知他有不安之意,只得走
过去会他。阳武见二哥进来,早红了脸,不敢则声。李正道:「阳武弟不必介怀,
我兄弟三人异姓兄弟,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此事亦非秀才本色,自来寻兄,
不是兄去贪色,若不相谅,既不是相如兄弟了,如今只是躲他为第一策,至于黄
氏之事,小弟两人,自然极力帮护,不可负她。」
阳武见他如此说,才放心了,问:「范大哥在房么?」
李正道:「大哥己进城收拾书房去了。总之,同盟好友,无不十分为己的。
」有诗为证:桃园兄弟情意深,温言暖话道隐情;既知弟乃登徒子,仁兄妙
计定称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窥得春光行巧计词曰:绣幄鸳鸯柱,红情密腻云低护秦树,芸
恨姜依,花梢细合,锦屏入炉。东风睡足交枝,正梦枕、瑶钗燕股。障艳蜡,满
照双丛,冷落羞度,叙旧期,不负春盟,红如翠孤。
却说阳武,李正二位兄弟正说着,只见城里有管家来,拿两个名贴,却是范
者才出名,说寺中穹远不便,老相公请两位大爷搬进城去,不由分说,雇夫把铺
盖书籍,一担一担,都挑进城去,两个读书相公,骑了牲口,随后也入城。
到了范家,原来不在园上,却在家里,有三间书楼,阳武在北一间,李正在
南一间,范同轩在中一间,空着贴北贴南之两间闲房,隔断左右,怕读书声高,
耳根嘈杂,走路自有前廊一带,各人书房,反在后楼开窗,十分明朗。
阳武闻知姨丈家即在间壁,不知还差几间房屋。遂问范同轩,范同轩道:「
耿先生家,就在紧间壁,闻得内室也在楼上,故此一向闲着,恐不雅相,如今在
此读书,只又是外甥,又是未来女婿,紧紧逼着,料也不妨。」
阳武听了,十分喜欢,心下想道:「若如此说,我那娇滴滴之表妹,就在间
壁楼上了,日日夜夜,高声读书,表妹在那边,定然会听见。」
说来也巧,这云芝卧房,正在三间楼上,只隔得一重高墙,初然听得书声,
不知是谁?渐渐叫人打听,方才知是阳武,也不免有些动心,这且不题。
且说阳武回得花家,想到己有月余未见母亲,遂别了二位兄长,回到家中小
住几日。母子相见,自是一番相叙。是夜,阳武读至更余,因时迫初春,天气渐
暖,遂走出房中,在园中闲步,正自行走,只听得家仆马景房内,如鱼啃水,啧
啧有声,又听到妇人口中,连声唤道:「亲肉心肝,我定要死了,你再用力些,
让我受用个够。」
阳武听闻,知那马是夫妻正行雨水之欢,心生好奇,又听房中传出啪啪之声,
心下惊疑道:「异能,此为何声也?岂二人竟在阳台之上么?」
便走近房门,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恨无窗缝可张,还喜上半截俱是泥壁,急
把银簪拉下,轻轻挖了一个洞儿,把一只眼睛望内一看。
只见屋内灯火明亮,英菊横卧在床,马景赤着身,立近床沿,捧着英菊两只
白嫩大腿,正在那里一耸一耸乱抽,手儿正于那白腿之上,不时拍打一下。阳武
方知为何屋内发出啪啪之声。只见那英菊云环微散,身上香汗淋漓,玉齿紧咬下
唇,口中不停淫叫,那肥嫩双乳在酥胸之上前后晃动,甚是惹眼,那乳头甚大,
圆鼓鼓,硬梆邦立于双乳之上,乳晕有铜板大小,乳头乳晕皆成深红色,那腰儿
甚细,小腹扁平,肛脐眼恰到好处地微于小腹之上,再向下看,不觉欲火顿生,
玉茎乱跳,口干舌燥起来。
只见那阴部甚高,丰隆肥厚,阴毛较少,只那双唇交汇处之上有少许,那毛
儿徽黄,甚细,卷曲于一处,那唇儿有些松驰,却紧贴于马景那物儿之上。那马
景正立于英菊两腿之间,双臂托那白腿,身儿前倾,紧收双股,把那长有六七寸
物儿向英菊阴内急送,口内「啊啊」一阵淫叫,二人阴部均己尽湿,显得油光晶
亮。
阳武见了,顿觉兴发难禁,立身不住,那玉茎早把裤儿撑起,忙用双手握住,
上下一阵拨弄,紧闭嘴儿,怕发出声响,惊了二人。眼儿却盯那屋内。
又见马景着实顶送约有三百余抽,便伏于英菊身上,一边亲几个响嘴,低低
叫道:「心肝,乖肉,你肯把这件妙东西拿与我看一看么?」英菊带笑,把手在
那马景肩膊上打了一下,道:「臭贼囚,弄得这般久了,你倒不曾省够么?」马
景听闻,遂笑嘻嘻停下抽弄,把那烫热物儿自英菊阴内抽出,蹲在地下,把那阴
部细看,两手抚其玉腿。
因此时英菊身儿微侧,且双腿撑起,阳武在外,看不分明,又见马景看不多
时,口中赞道:「我的心肝乖肉,你这物儿真是迷死人了,我这不弄它了,它还
在那儿自个儿一收一张,好似没吃饭一般,心肝还要么?」
英菊应道:「要!要!」遂急忙坐起身来,反令马景仰面睡倒,自己腾身跨
上,把那物儿塞入阴内,用力乱套,压得一片声响。二人口中淫声不断,弄不多
时,马景复翻身转来,把英菊一只玉腿抱起,另一至腿侧于床上,挺起身儿,又
把那物儿尽根而入,猛力抽弄。
英菊哼哼得不住叫道:「乖心肝,今夜为何这般有兴?」
马景气喘吁吁道:「你若自叫一声淫妇,我再与你干个爽利。」
英菊点点头,忙应道:「淫淫淫!」马景便一口气,抽了数百。英菊淫声渐
低,只管吁吁喘气。
此时阳武已按耐不住,只觉欲火如焚,忙把那玉茎隔在抚弄,正欲再看,忍
将不住,不觉咳嗽了一声。
那马景晓得小主人在外,急忙起身,吹灭了灯火。阳武再欲听时,已寂无所
闻,只得弯着腰儿,向自己房中走去,每走一步,那玉茎便晃动不止,及至进入
房内,那水儿已将裤儿打湿,贴于腿上,忙取布巾揩了。
但见皓月半窗,残灯明灭,不觉怅然道:「纵不能与几位美人交欢,岂可无
一二婢妾,暂觅行云之梦?' 又想起方才二人淫欲之事,竟是别有一番情趣,躺
于床上,翻来覆去,直至鸡声三唱,不能合眼,遂口中自度得曲儿一首,自个儿
消遣。
到了天明,阳武反觉神思困倦,昏昏睡去,直至饭后方起够身,起的身来,
只觉甚是无聊,黄氏,紫依处皆不得去,前思后想一番,决定到同窗好友处走上
一遭,以叙别后之情。
次日,马景因要去看望养大自己之孤婶,出外备办礼品。
英菊捧进茶水,阳武见英菊那熟悉身儿,不觉欲火顿生,将欲近前搂住,反
觉面色涨红,唯恐英菊不允,叫唤起来反为不雅。谁知那英菊心中早己暗暗喜欢
上小主人,见他近年越发风流俊俏,才色超人,粉团似之尤物,恨不得与他弄上
一场,亦不枉来这世上一遭。见小主人那模样,心中欢喜,遂向阳武抛一媚眼,
侧面含羞退出,那一媚眼正让阳武看到,况那英菊原有几分颜色,兼不时送茶递
饭,故作娇声娇气。
阳武心想:「此事有门儿也。」当天午后,那马景即看望婶母去了。
马景走后,阳武以几日不洗澡为由,使英菊为自己烧汤洗澡。阳武蹲于盆中,
便唤英菊擦背。那英菊此时鬃若乌云,耳后插一朵鲜红花儿,身上穿一件半袖旧
黑罗衫,露出那与雪藕相似白臂膊,笑嘻嘻提一桶热汤过来。
听得阳武叫唤,急忙与阳武擦背。阳武有意使那小妇人动火,遂把腰间之硬
东西自水下耸起,使英菊看见。英菊正在擦背,一抬头,猛然间见那水下伸出一
物儿,不觉大惊,及至细看,原是小主人那物儿,心下不觉又是大惊,原来马景
之茎不过六七寸之长,已让英菊受用非凡,小主人那玉茎倒有九寸见长,直挺挺
向上翘着,在水中前后晃动,所以英菊见了,免不得又惊又爱。
英菊性起,一手为阳武擦背,一手扯着单裙,便把那裙幅址起,又将两脚移
开,露出那黑软之毛。阳武侧头看那英菊,猛然见英菊裙下那妙处,立即引得兴
发如狂,便伸手一把捻住。英菊亦便搂了阳武亲嘴。
阳武手捂其阴部,只觉上面己有些潮湿,那唇儿两侧,光滑柔嫩,不着一根
毛儿,小腹之下毛儿甚密,抚之柔软松散,心中欲火飘升,忙伸出两指,捏稳那
双唇,把唇儿左右拉扯一番,又伸入阴内,只觉得里面温热紧缩,只有一指空处,
伸入两指便被紧紧套住,遂把那两指阿深处插去,拇指抚那嫩红肉芽。英菊不禁
「啊呀」大叫,淫声不断,只觉得阴内痒筋跳动,火烧火燎,那指儿于阴内如似
虫儿爬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扣弄不止,阴中甚是骚痒,忙忙将那扯裙之手
放下,任阳武在内扣弄。亦伸出手儿,把那水中玉茎紧紧握住,只觉得上面烫热
异常,比那汤儿还甚,那玉茎在手中一胀一胀,不停跳动,自己那小手竟未握全,
心中暗暗称奇,忙就那水儿上下套动,手儿触及那头儿,只觉得上面更是烫热,
比那下部粗出好多,上面深红发亮,中间一小缝儿,少顷便渗出儿滴淫液。
阳武正自扣捏着英菊阴部,心中欢喜,冷不了自己那玉茎被英菊握于手中,
只觉得两手儿将玉茎握住之后,用力握了两下,稍停片刻,便上下套弄起来。玉
茎在英菊手中不时胀跳,茎内血气急流,遍体骚痒,不禁急收小腹,那玉茎又跳
动几遭。阳武性急,忙把英菊裙儿解下,褪下亵裤。
英菊把上衣脱了,阳武将英菊拖至怀内,把那玉茎向英菊阴部冲去。
英菊见那妙物,心中着慌,不知自己受不受得住,忙忙夹那两腿,那两腿未
曾夹紧,早被玉茎分开,阳武乱将铁硬东西左右急撞。那玉茎本已有淫水渗出,
又就着那水儿,毫不费力,一顶而入,只留毛儿与那囊儿在外。
英菊正自着慌。不想那物儿己尽极而入,不禁「噢噢」大叫,声音低缓,淫
声荡语,甚是勾人心魂,英菊只觉得那物儿将阴内塞满,还未抽送即已紧抓花心,
那头儿烫得花心一阵抽动,英菊不禁浑身抖了一遭。
此时阴内更是骚痒,欲火盈满胸腹,忙道:「心肝乖肉,撑死奴家了,快把
那骚物儿动起来。」
阳武将那玉茎停了片刻,在那阴内晃动挑了一会,遂着力抽送起来,不时发
出「滋滋」之响,如锯木头一般响亮。
此时英菊早己性动,忙忙抬股而迎,但苦盆沿损腰,将身扭动,阳武会意,
忙将英菊抱起,放于春凳之上,两足架于肩上,用力抽送。英菊双脚勾于阳武腰
上,身儿前后晃动,那双乳亦随之而动。英菊初时有些着慌,得趣之后,丁香半
吐,玉手环拥,足无意而高挑,脸斜根而紧贴,不觉已泄了一次阴精。
阳武抽送四百余回,只觉得满身舒畅,小腹急缩,玉茎根部一急,双股一挺,
一股阴精,泄于英菊阴内花心之上。英菊不禁「啊呀」一声大叫,只觉得那花心
如水烫一般热。
阳武初次小泄之后,且不把那玉茎抽出,两手捧定英菊脸儿,伸嘴去讨她津
液润口。英菊此时心醉神迷,忙忙轻动娇口,渡了两口香津与阳武,还把那双眼
闭着。阳武亲了几口英菊,遂将她乳头磨弄,又捧定金莲在手,把那泄后有些变
软之玉茎,放于英菊那阴部磨蹭一番,复插入阴内。
英菊不禁收缩阴壁,把那玉茎紧紧夹住。阳武不觉把那玉茎猛胀一番,那物
儿又硬如当初,遂将玉茎在阴内慢慢抽送,低着头儿,看那玉茎进出。
少顷,阳武不觉淫兴复浓,那玉茎更是坚硬。阳武重新大开旗鼓,用力猛抽。
英菊尖声淫叫,断断续续道:「我的心肝乖乖,你撞死奴家也。」
阳武不应,只一味大抽大弄,不觉又是二百回合。英菊在下已不叫唤,星眸
微展,双颊晕红,口不能开,只伊伊含笑。
阳武在上抽弄片刻,道:「我比马景如何?」
英菊双手搂了阳武颈儿,娇声婉转道:「他是粗人,怎及得官人温存有趣,
虽则结亲三年,从未有今日之乐,若不经你这妙物一弄,几乎虚度一生了。」
阳武爱她语言伶俐,尽力抽送,足有两个时辰,方才雨收云歇。这一阵,英
菊泄了五次,阳武共泄了大小二次。英菊忙忙起身,用那汤儿将身上擦试千净,
穿上上衣,提上裙儿,怕那马景回家撞见,忙走出阳武房儿。此后两人一有空儿,
看马景不见,便弄上一番,这且不题。
阳武在家又过一日,范家派得贵来访,遂与得贵来至范家。
且说那黄氏寡妇,一心一意要嫁阳武,再三托了兄弟,叫与刘老大讨了个绝,
凡是卖得之东西,除了田房,尽情变卖了,搬回娘家,直到件件完了,与丈夫念
了卷经和刘老大说个明白,一乘轿子抬回母家,名说拣个人家改嫁,以了终身,
却只是守着阳武。虽不得相会,间或叫林玉来,泄泄火气,吩咐他去通知阳武。
初时范家不让进,黄氏没奈何,遂让林玉悄俏把钱银子,送与看门的,方才
替他传与阳武。阳武不知是林玉,只道是家中远儿,忙出来,见了林玉,问声:
「娘子好么?」
林玉把黄氏讨了个绝,回娘家的话,一五一十都道完了道说:「娘让复大爷,
怎生寻个去处,相会一相会,好商议迎娶大事。」
阳武道:「我也要见见你家娘,只是是非刚过,怕他们还悄俏打听,不放虎
头上拔虎须,再等半年三个月,方保没事,况兼提学道巡审到此了,不知先考那
一府,你回你家娘,只说我过了清明,就往馆里去了,端阳回家,你可再来,我
还要寄个字儿与娘子哩!」又道:「她家是什么人家?」
林玉道:「听说他爹是钞关书办,死了五六年了,眼下她大舅爷,也待备酒
席进衙门哩,家里有田有房,好过日子的。」
阳武道:「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且回去,将我的话儿告之你娘得知。
」林玉应了自去,把阳武话儿与黄氏讲了,黄氏方放下心来。
阳武回到家里,从此知道黄氏之事,千守万稳,不须记挂,只早早晚晚读书
会文,越发高兴了。
阳武在这边高兴,哪知隔楼之小小娇娃,知是表兄在那里读书,又且父亲许
了婚姻,心里痒痒的,指望常得相见,却被一垛高墙生生隔断。每日到了下午,
常娇声娇气,或叫双喜,或叫翠儿,故意叫得高,要这边阳武听见。
这阳武也常常听得叫声,知是千娇百媚之云芝表妹,便合了书,只呆呆的。
却说云芝年纪虽小,却读过书,识过字、看过小说唱本,男女之事自然知晓
得几分了,况兼阳武才高貌美,又许了配与她,有况住在隔壁楼上,能全然不动
心的么?原来她住三间楼房,左首一间,离范家楼远些,是卧室;中一间,只在
里面刺绣描花,做个公所;右首一间,却甚是干净。
云芝不要其它丫头在这房里睡,夜里叫双喜,翠儿大小两个丫头在这房里睡,
因为打听着阳武即在隔壁读书,遂常常走到这里来,高声叫两个丫头,明明是勾
引才郎。有诗为证:才郎几多使,才郎几多亲,只是不得见,气煞小娇人。
天爷你睁眼,赐妾风火轮,一轮劈裂墙,二轮如飞奔,百事皆不管,先会小
情人。
欲知云芝小姐芳心可否得遂,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