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翌晨,魏元看着自己的脸色,吓了一跳,他只觉眼窝深陷,面是黄一般。
「我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魏元颓然坐下,他虽然三餐不缺,但对于上
床,就视为苦事。因为宣娇反覆无常,不时又鞭打他。
「听说长毛要剪辫子的,假如没有了辫子,我怎样见人?」魏元摸着额头,
有做梦的感觉。
这天下午,魏元再被洪宣娇带走。
「好妹妹,我代你看了魏郎两天,现在,把他还你啦!」洪宣娇将魏元推向
红玉。
吕红玉见他身上有伤痕,她脸色有点不自然说:「天王是否给我成亲?我就
算他日战死,也有夫君认头呀!」
洪宣娇笑得很甜说:「鞑子的骑兵,被你杀得片甲不留,我一定遂守诺言!」
魏元忍不住了说:「不成,我已经娶妻,我妾子是王冰琴!」
洪宣娇一巴就掴在他面上说:「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她望着吕红玉,面上又露出笑容说:「等一会就由天父作证,将魏元配给红
玉!」
这是魏元第二次结婚。
太平军中人,结婚不必穿红,只摆起圣坛,祈祷即可。
魏元再「娶」了吕红玉,被送入洞房。
他垂头而坐。
吕红玉柔声说:「魏郎,这几日的事,我都清楚,我不会怪你!」她扒开他
的衣服,鞭痕殷然。
吕红玉低声说:「洪宣娇打你的?」
魏元木然的点头。
「我以后就带你在军中,我要好好的保护你。」吕红玉现出前所未有的娇媚,
她将他一推,两人就滚落床上。
红玉的唇不断吻在魏元的鞭痕上,她一边吻,一边用舌头去舐说:「痛不痛?」
魏元没有表示,他空洞的望着屋顶。
红玉的嘴,从他的上身往下吻,她又含着他的阳物。魏元那话儿被她湿濡的
舌头撩捏着,又斜斜昂起。
「我……好累……」他轻搔着她的头发。
红玉的舌头撩在他的龟头上,她的舌头尖插进他龟头的小缝内,轻轻的喘气。
她的气息喷在他的阴茎上,十分舒服,他叫了一声:「不要。」
但红玉没有放弃,她将他整支肉棍都塞进嘴中,将口撑得满满的。她除了吮
之外,还用银牙轻轻的咬。有好几次,他的龟头碰到她的喉蒂。
「唔……噢……」魏元浑身起了鸡皮,他的巨棒又全发硬。
红玉吮得很卖力,她的口水淌到他的肚皮上,她几次啜得他的龟头变形。
「噢……吱……」她用力的吸。
魏元不能再忍了,他急速的叫:「我要……」
红玉扯开裙子,她身上亦有不少伤痕,这是战场交锋所致。她肩头的刀伤,
刚结上疤,难得的是,她一点也不觉得痛。
「让我来……」魏元压着她,他抬起她一条大腿,阳具就斜斜的插了入去。
「噢……雪……雪……」红玉牝户的淫汁虽如泉涌,但多日未尝大龟头的滋
味,她容纳他时,还是要蹙眉说:「轻点……」
魏元慢慢的将阳具直插到底,他轻轻的抽送。
「唉!哎……好……好……」红玉接着他,身子抖得很利害。
她身上的伤口很多,根本就不宜做爱,但,红玉要燃点两人之间的欲火。
魏元抽送了十多二十下,她牝户流出来的淫汁越来越多。
红玉喘着气说:「好!有你这……一个男人……我……我死而无憾!」
她还想挺身来迎,但气力渐渐虚弱了。
魏元惊奇的停止了动作说:「娘子,你……你怎么了?」
红玉的脸由红变白说:「魏郎,我想,我是不行了。」
她气息弱了下来说:「不个,我和你总算洞了房,成了夫妻,我亦算是魏家
的人!」
她突然咳了起来,咳了几口,还吐出瘀红的血。
「魏郎,我不怕和你说,那洪宣娇,第一眼就看上你,以她的性格,她看上
的,一定要占有,所以,洪宣娇安排我去迎战鞑子的骑兵。」
红玉苦笑说:「初时,我想不到她那么狠,让我孤军迎战的……」
「我曾派人向她请援兵,可是,她……她和你……」红玉又咳出血来!
「你究竟受了什么伤?」魏元扶着她说:「会咳出血来的?」
「内伤!」红玉苦笑说:「我捱了鞑子兵一锤,起初我以为没事,但……回
营后,我才知,伤情重,我没有让洪宣娇这女人知道,我要在她手上抢回你!」
红玉握着魏元的手说:「但……洞房之后,内伤复发,我……我知道不成!」
魏元失声说:「那……那我怎办?」
红玉指了指床下说:「那处有一箱子,内有令牌、路票,还有百多两银子,
我不会让你再受她凌辱!」
「红玉。」
「等一会天微明时,你拿了这些,从东门出去,记住,往北逃。」
「南方已成太平军天下!你要逃,一是出海,一是往北走!」红玉喘着气说:
「我一时三刻还不会死,你,你一定可以活!」
魏元点了点头说:「但,我不能丢下你不顾,我们是夫妇啊!」
红玉叹了口气说:「我迫你成亲,只是讨个名份,太平天国中人,勾心斗角,
唉,你快穿衣服,天明即走!」
魏元点了一头,他急忙穿回衣服,化妆成一小商人模样,从东门逃出。
吕洪玉还没有断气,她挣扎,她知道洪宣娇会来看她,她那时可以说:「我
死了,你也得不到他!」
魏元在午时已逃到城外百里,他往北行,果然逃避过兵灾战祸。
「家乡城破了,家人和冰琴又死了,我往那里去?」魏元望着苍茫大地,心
中不知何去何从!